刚放假，卫川就坐上最快的一班火车。

第二天中午，他就穿着一身军大衣站在院门外。

大半年过去，小葡萄是一点都不记得他爹。

萧柔打开院门的一刻，差点哭出声。

小葡萄远远站着，不肯靠近他。

“小葡萄，快叫爹！”小葡萄把头埋在萧柔怀里，不肯理他。

卫川走过去，一把将他抱在怀中，又把他高高抛起接住，小葡萄才咯咯咯笑起来。

抛累了，卫川又拿出给他买的新衣服零食等等，哄得小家伙终于肯开口叫他爹。

等哄完小祖宗，卫川才带着东西，进屋找徐惠惠。

徐惠惠吃完午饭，就昏昏欲睡。

睡到中途，她有种被人盯着的感觉，这才悠悠转醒。

乍一看眼前人，她还愣了几秒，“你咋这么快就到了？”..

卫川坐在床上，将她整个人和着杯子抱进怀中，“我想你了，惠惠。”

徐惠惠任由他抱着，享受难得的相聚时光。

肚子里的小家伙们似乎也感受到父亲的存在，轻轻踢了踢她肚子。

“哎呀！”徐惠惠惊呼。

“怎么了？”卫川着急地放开她，确认她哪里不适。

徐惠惠笑笑，“小家伙刚刚踢了我一脚。”

卫川把手贴在她肚子上，“可不许闹你们妈妈，不然你俩出来我可是要打屁股的！”

徐惠惠噗嗤一笑，“是谁看到小葡萄出来还哭鼻子的？”

“惠惠！”卫川有些无奈，“在儿子们面前你给我留点面子。”

“好好好，我支持你教训两个臭小子！”

门轻轻打开，小葡萄追着小球跑进屋子里。

“妈妈，谁哭鼻子啦？”

徐惠惠瞟了卫川一眼，随后笑笑，“让你爹告诉你！”

卫川在她腰上轻轻捏了一把。

徐惠惠娇嗔他一眼。

卫川眼神一暗，准头张开双手，“小葡萄过来，啊爹抱！”

小葡萄墩墩墩跑过来，被卫川抱进怀里。

小家伙眼睛亮晶晶地盯着卫川，“啊爹，你哭啦？”

卫川轻咳一声，有点心虚地骗他，“当然不是！”

“那是谁哭鼻子呀？”

“你舅公。你舅公年纪大了，肯定会不好意思。咱们都别笑他！”

小葡萄眨眨眼，“不笑他！”

“那咱们可说好了，这是咱们一家三口的秘密，不许告诉其他人。”

“嗯嗯！”

“来我们拉钩。”

小葡萄被哄骗着伸出嫩嫩的小手指勾着卫川那双粗粝的大手。

徐惠惠忽然觉得有些不是滋味。

长期的训练让卫川手上的茧子越发严重。

她闷闷地低下头。

终于把小家伙哄骗好了，卫川拍拍他的小屁股让他去院子里玩。

他也注意到徐惠惠低落的情绪。

“惠惠，怎么了？孩子们又踢你了？”

徐惠惠擦擦眼泪，“你说你好好的，跑去参军干嘛？这么辛苦！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