小钟离毅明显僵住。

陆婉清愣了下，然后问：“不喜欢？”

小钟离毅没有穿过这种衣服，而且……他觉得这样的衣服怪怪的？

陆婉清有些失落，但是很快又想到另外一件事，小毅一直答应，都不懂拒绝，不如她利用这次机会，教会小家伙说“不”？

陆婉清想着，就坚持说：“小毅，要不试试吧？很可爱的。”

陆婉清说着，就提着衣服朝着小家伙走去。

小钟离毅紧张地后退一步。

陆婉清心里偷笑，不过她面上却假装不懂孩子不喜欢，自顾自地拿着衣服在小毅身上比画：“哇，小毅穿这套衣服好好看啊，好可爱！”

“我……”小钟离毅的耳朵都红了，他紧张地后退，不知道怎么面对妈妈。

陆婉清对小钟离毅招手，说：“来，小毅，妈妈给你换上好不好？”

小钟离毅身体都僵硬了，但是一个不字，却怎么都无法从喉咙里说出来。

陆婉清拿着衣服走过去。

小钟离毅吓得后退。

陆婉清无奈，她停止上前，忍不住问：“小毅，说一个不字，对你来说很难吗？”

小钟离毅闻言愣住，他浑身的紧张退去，取而代之的是茫然。

陆婉清看了看衣服，然后又看着小毅，忍不住说：“你不喜欢这套衣服，不想穿，为什么不说出来？”

小毅张了张嘴，却不知道该说什么。

陆婉清知道这需要一个过程，小毅从小到大生活在那样的环境，永远不能说不，永远都是爷爷和爸爸的命令，他已经习惯这样了，一个“不”字，对他来说太难太难。

“妈咪，我……”小钟离毅忍不住解释，可是话说到一半，却不知道该怎么继续。

陆婉清看着孩子的眼睛，鼓励道：“没关系的，你说出来，小毅，你说不，你不喜欢这套衣服，你不想穿这套衣服。”

小钟离毅的耳朵刷的一下又红了，他犹豫了一下，最后小小声地说：“其实也不是不喜欢。”

“什么？”陆婉清愣住，她有些惊讶，是她听错了吗？

小钟离毅放在身侧的手有些无措，他内心挣扎了一会儿，然后抬起头来，看着妈咪，鼓起勇气道：“妈咪，其实这套衣服我也觉得挺可爱的，很像小鸭鸭~”就是有些不好意思穿出去，他怕别的小朋友会笑话自己。

陆婉清：“？？？”

陆婉清吓到了，她震惊，忍不住低头看看小黄鸭衣服，然后又抬头看看小毅：“你喜欢？”

小钟离毅红着脸，害羞地点头，“嗯。”

小钟离毅紧张，他鼓起勇气道：“妈咪，这套衣服很像小鸭鸭，我们在星网上的小家里养的小鸭鸭。”

陆婉清恍然大悟，然后忍不住笑了，她点头：“嗯嗯，是很像。”